占尽春色最风流的蔷薇科“海棠”花

      冬尽春萌，乍暖还寒，热闹的年味渐渐远了，春的气息越来越浓，在这些隐现春光的队伍里，海棠出力不小。植物园里有不少海棠，个子较大的灌木木瓜海棠，那些个子最矮、看起来一丛丛灌木样的则是贴梗海棠。在接下来的整个春季里，我们将陆续看到它们开放的倩影。
       明代《群芳谱》中记载：海棠有四品，皆木本。这四品，指的是西府海棠、垂丝海棠、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。尽管共享“海棠”之名，但它们其实大有不同。简单来说，虽然都来自盛产美艳春花的蔷薇科，但却不同属：西府海棠、垂丝海棠属于苹果属，木瓜海棠和贴梗海棠则是木瓜属。以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为代表的木瓜属植物在中国的栽培历史很长，甚至有考证认为，《尔雅》中的“楙”指的就是它们的果实。古时在四川和安徽宣城，贴梗海棠特别多见，陆游那句“千点猩红蜀海棠，谁怜雨里作啼妆”，赞的就是贴梗海棠。
      来说一下正当季开花西安植物园常见的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吧，先说贴梗海棠吧。它的名字很形象，由于花柄较短，花朵们就像贴在枝干上生长一样，再加上猩红的花色衬着明黄的花蕊，格外惹眼。贴梗海棠的枝干黝黑，常带有天然弯曲，很多人也喜欢将这种落叶灌木制作成传统式的盆景。这股风甚至吹到了海那头的日本，日本人很喜欢贴梗海棠，甚至培育出了新的品种。贴梗海棠的果实长得有点怪，像倒立的梨，所以还得了个别称，叫“铁脚梨”。因为出自木瓜属，贴梗海棠的果实自然也有“木瓜”之名。它的果实晾干后会收缩变皱，所以叫它“皱皮木瓜”。不过，吃起来口感可不大好，又硬又涩，但它有很高的药用价值，可以舒筋活络与化湿和胃。尽管不好吃，但好歹也是木瓜属的。
      下来再介绍木瓜海棠。《诗经》中所说的“投我以木瓜，报之以琼瑶”——指的是木瓜海棠。木瓜海棠（Chaenomeles cathayensis）中的“木瓜”与和市场上那些皮黄多籽、号称能“丰胸美容”的“木瓜”没有什么关系，后者其实是产自热带的一种植物，番木瓜科的番木瓜（Carica papayaL.）。木瓜海棠是贴梗海棠的近亲，同属蔷薇科木瓜属，也叫“毛叶木瓜”。她们的花期和贴梗海棠类似，花具有粗而短的花梗，较厚的花瓣，花色粉红至粉白。木瓜海棠花色烂漫，树形好、春可赏花，秋可观果，枝型奇特。落叶灌木，春季开花，花淡红色，也有深红、白色、红白相间的，皆很艳丽。梨果长圆形，深黄色，芳香，该果入药后被称作“老皮木瓜”。
      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的果实成熟后香气馥郁，会有一种清甜的气息。与之对比的是，美丽的海棠花反倒没什么香味，张爱玲有人生三恨，其中一恨就是“海棠无香”。比起梅花之类以香味独占风骚的植物，海棠自然谈不上有什么花香。但天气晴好的时候，如果你站在海棠树下细细闻，其实也能嗅到一股青涩的清新香味，这就是属于春天的味道。
       大家可以来西安植物园油料区、花卉区、药材区欣赏当季专属的味道。(文字：李仁娜   摄影：叶卫)